摘要:作者:月曜辛??有那么幾年我的關注點不在漢服上,注意我說的是漢服,不是漢服運動。我對衣裝打扮本來也不上心,漢服,我有,但要我天天在
作者:月曜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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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幾年我的關注點不在漢服上,注意我說的是漢服,不是漢服運動。我對衣裝打扮本來也不上心,漢服,我有,但要我天天在衣柜里消磨時間,我做不到。我收集了好幾年的時裝整個四季也只得十幾套,而這種興趣缺缺不會因為對象是漢服就改變。那些日子,我讀古籍,研究民俗,做各種各樣別的事。管理貼吧是出于職責所在,加精學術貼,尊敬“考證黨”是對知識的尊重,深入群眾跟大家打成一片卻是被忘了。直到有一日,幾個同袍受不了了在QQ上找到我一股腦的吐槽了個痛快,我才知道有些問題居然嚴重到那樣的地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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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那個時候,我下的決定便是首先要保護人,其次再來談衣服問題。如今這樣的想法更是越來越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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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給足了一些考證黨面子,讓他們在漢服貼吧榮耀至極,要精品給精品,要置頂給置頂,要刪帖也給刪帖,甚至同袍們與他們爭辯,我也“幫理不幫親”,首先維護學術貼的價值和學習環境。我以為他們為了這份面子,會自重身份,裝也起碼得裝個知書達禮的涵養學者模樣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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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所見一片以考證之名鬧至烏煙瘴氣的狼藉。他們持才自傲,稍有不同意見就冷嘲熱諷甚至上升為人身攻擊,說你不尊重學術。他們著眼點各種稀奇古怪,比如見不得交領,看不慣右衽,甚至不乏研究裹小腳的,然后說這些拐彎抹角的才是“正統”,稍有反對,就罵“×服圈”什么都不懂。他們每天也不知道上學不上學,上班不上班,花費大量時間挨個貼吧、論壇、相冊收集同袍們的私人、活動照片,挖空心思想盡一切詞語來進行攻擊以顯示自己具有學術精神。他們“以端正的學術態度”指著輪子的戲服風格走秀服飾說“好美,像古畫一樣,比×服考證多了”,轉眼又指著同袍自制的棉布襖裙說“×服就是這么寒酸”,甚至于春熙路事件后,也便是這群考證黨說出了“孫婷活該,傻X衣服就該被燒”之類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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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面幾章,我給出了一個詞,衣奴。這個詞的詞源是貓奴狗奴,想必他們以愛心為名踐踏人權的事例不少人都有耳聞,近期便發生了一起半夜沖進屠宰肉狗人家,打完老板還毆打其妻子、兒女的事。帶頭打人的某攝影公司女經理,而后在網絡上得意洋洋的炫耀“我踹了那母的肚子一腳。”“我還要帶人去打。”其嘴臉不禁讓我想到某些人,于是那個詞就這么由衷的從腦海里跳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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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《淮南子》一書早在幾千年前就看了個透徹,曰:“遍愛群生不愛人類,不可謂仁。遍知萬物不知人道,不可謂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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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愛再怎么波及范圍廣,你的同類、國人、族人、家人卻分不得一點,你談什么仁?你的知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卻不知道該如何善待你的同類、國人、族人、家人,你談什么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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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廄失火,孔子問人不問馬,是以他成為孔子。而貓奴狗奴衣奴,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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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怎么分辨一個人是不是衣奴,單問如何看待春熙路事件中被燒的漢服。義憤填膺的,是正常人。重點放在衣服如何如何上的,是衣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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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奴眼里只有衣服,除了衣服啥都看不見。他們把衣服涂脂抹粉成漢莫拉比法典,高高懸于眾人之上,不管你這個人如何,只要一衣不對,就是犯法,是死罪。他們看上去很著緊漢服,其實是著緊著變相 正規的皇后禮服的中單是交領不是立領,畫像上的狀況很可疑,許是在進宮畫像上涂抹,他們馬上又說:“書上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你們有沒有腦子,我們只看實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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╮(╯_╰)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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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句大實話,他們不過把制作立領啥的布料用得好了點,看上去宮廷范兒了一點,就忽悠到了很多人產生了“精致就是正統”的想法。并且跟老白金廣告似的不停重復說自己是正統,于是就更加根深蒂固了這種思想。純的廣告營銷手段,而且還真應用在了某些商家的宣傳造勢上。并且他們今天捧這個明天捧那個,互相之間有個什么摩擦,網絡考證派們馬上就金口玉言“他就不正統了誰買他們家我們截圖掛誰”,也不知道如今被拋棄的一些商家臉疼著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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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我只自學了民俗學,但民俗學跟考古算是一對親母女,研究當代、近代的民俗需要田野考察,走村串戶,而研究古代的民俗,便需建立在考古的基礎上,是考古的衍生。所以對于考古的一些常識,我能說個三三兩兩。比如,考古絕對不是只盯著棺材里的那點事,考古在田野中,是要把遺址、墓地里的所有器物都算進去,一磚一瓦都舍不得放過。而考古在書籍中,是要囊括所有古代書籍,從正史到野史,從小說到私人筆記,一字一句都要看進腦海里。且無論是哪一種考古,都絕對不能以自己的興趣、見識來評判。如辛追墓出土的所有物件,在一個合格的考古學者筆下,都是可以作為那個時代的各方面的考證證物的。不同的衣飾風格,可以從中看出“階級不同、季節不同、年齡不同、生死不同(斂服自有制式),時代問題(一些朝代交疊的時期,風格混雜)”等各種可能性,然后再去古籍中尋找把可能性變成確定性的文字證據。這叫“二重證據法”,這才叫務實,而絕對不可能特那啥的就寫出一句:“我看著像是臆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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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之所以嘲諷有些網絡考證黨博物館去不起,考古現場不能進,張嘴唧唧哇哇就來。主要事例便是那個“考證”兵馬俑不是秦始皇的而是宣太后的人,他很神奇的說了這么一段話“兵馬俑的發型服飾是少數民族式的,宣太后又是少數民族,所以兵馬俑不是秦始皇的。”我認識一個不知道為啥討厭秦始皇的朋友十分贊同他的觀點,無論我怎么告訴他“秦陵不是個單獨墳堆,是座大城,兵馬俑離得遠很正常”“兵馬俑那發型是為了不遮擋后面的人的視線”“兵馬俑服飾是典型的中原甲胄、短袍”,但好說歹說他都都不聽,最后我拉他去看各方采訪,方知這個另類考古學家博物館去不起,考古現場沒資格進,看了點地攤文學,上下嘴皮一磕說自己在考證。于是我那朋友終于閉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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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這個先例,后來曹操墓鬧得紛紛揚揚,我也寧愿選擇相信第一現場的考古學者們,而不是那些遠在千里之外的“專家”,“記者臨時升任專家”,“網絡不知道哪旮旯冒出來的專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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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古最重要的一點便是“正心”,為求錢財來考古的,為求名利來考古的,不曉得為了啥來說自己是考證黨的,心不正,最終只能被蒙蔽雙眼越走越歪。干啥最重要的都是“正心”,正不了,就別怪他人發現以后進行吐槽和鄙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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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了,還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,這些網絡考證派既然口口聲聲“漢服圈”、“×服圈”,一副他們與我們無關的樣子,那為何又要天天盯著漢服運動的大小事,成天吃飽了飯不上班不上學只忙著議評、截圖,各種指手劃腳?甚至否定我們“圈內人”幾經討論達成的共識,要我們以他們為尊,以他們對漢服的定義為尊?對正統的定義為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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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我曾經寫過一段話,現摘錄在此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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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漢服運動是民間運動,興起于人民,最終也將歸于人民,對漢服運動未來的把握,始終是全體同袍在把握,我們可以爭論,然后達成共同認識。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跳出來把“共識”踩在腳下,非要所有人都向他們的“考證結果”看齊的“權威”們,非要把民眾往他們設定的條條框框里塞的人,說不好聽點,這簡直是在竊取漢服運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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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不是古代,請權威們記得你們現在的身份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一名,你們并不比其他人高人一等。如果你們加入漢服運動,或者不加入,都只是為了指手畫腳,讓民眾聽命于你們,否則就又打又罵。那么只能請你們找個雷雨天氣把自己劈穿越了,去古代找“地位高就是王法”的良好感覺去,或者重新投胎李剛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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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服運動需要考證,但是考證結果必須是要服務于漢服運動,而不是反過來,甚至綁架漢服運動為私人服務。這是前提,絕不讓步,為什么要讓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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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清楚了?這一章寫下來,我只說“網絡考證派”、“衣奴”不是,而沒有說漢服運動不需要考證、要趕走考證人士。斷章取義我話者,我的所有原話都在這,你敢斷,便有人敢以所有原話打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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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服運動需建立自己的知識團隊,不僅要考證整理服裝知識,且囊括漢民族傳統生活習俗、禮儀、哲學、精神等等各方各面的知識。這是老吧主沒有做完的工作,也絕不能因為老吧主這個原領銜人去世而廢止。而這工作是沒人強行安排的,愿意做,便做。只一點,查閱、學習、分享、建議這些知識,必須是抱著交流、謙遜的態度,且心中的目的是為了族人,為了華夏。若目的是為了炫耀自己,為了讓自己成為“人上人”,把知識和求知的人當做玩物,以他人之尊敬煉封喉之毒,遲早人必辱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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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有知識文化的人,我尊敬并學習。懂得尊敬他人的,我也自尊敬之。而不懂得尊敬他人的,再怎么有名氣,再怎么裝得好像個文化人我也不會去諂媚。這是我為人處事的原則。再一句實話,中國又不缺人缺書,想要學到真正的東西,有的是學習對象和參考書籍,干嘛非要信一些“公知”,十句話里九句私貨,滿嘴謊言,別有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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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人不同意我的原則,認為芝麻綠豆的“學識”也可以大過人品問題,可以掩蓋其一切罪惡。既然你如此尊敬“知識份子”,你便盡管實踐你的原則,這是你的自由,我沒那么長的手管得著。“但見賣友求榮,欺壓同袍(漢人),吃我一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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