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國有禮儀之大,故稱夏;有服章之美,謂之華。
。禹始制袴。周文王制緷。周武王改為褶。宋太祖制截褶。
服色
黃帝始定人君服色隨王運。周公始制服四時各以其色。隋尚黃,唐設禁。秦始皇以紫緋綠三等服為制。煬帝詔別服色,三四品紫,五品朱,六品以下綠,胥吏青,庶人白,商皂。
案:
中國言漢者,兩千載許。西人謂秦,東人稱唐,各有時因。華胥氏以下,伏羲神農炎帝黃帝少昊顓頊帝嚳堯舜而至夏禹,乃有華夏之名,炎黃之白。漢服者,衣裳也。先秦之深衣,唐后之袍服,雖冠易古今,代有制律,然衣制之準則,核于生士,必歸中正。黃色當禁,紫色為貴。深衣主黑,袍衣當白,藍衫亦可。紅色亦當戒,大禮可用矣。
文震亨,長洲人,望族雁門。字啟美,號木雞生。恩貢,因善書奉武英殿,校正書籍。父文元發,書畫名家。祖父文彭,篆印之始。曾祖父文征明,為翰林院待詔,吳中領袖也。
張岱,山陰人,寓錢塘,家本劍州,故稱蜀人。字宗子,石公,號陶庵,蝶庵居士。自為墓志銘云:蜀人張岱,陶庵其號也。少為紈褲子弟,極愛繁華,好精舍,好美婢,好孌童,好鮮衣,好美食,好駿馬,好華燈,好煙火,好梨園,好鼓吹,好古董,好花鳥,兼以茶淫橘虐,書蠹詩魔,勞碌半生,皆成夢幻。年至五十,國破家亡,避跡山居。所存者,破床碎幾,折鼎病琴,與殘書數帙,缺硯一方而已。布衣疏莨,常至斷炊?;厥锥昵埃嫒绺羰?。常自評之,有七不可解。向以韋布而上擬公侯,今以世家而下同乞丐,如此則貴賤紊矣,不可解一。產不及中人,而欲齊驅金谷,世頗多快捷方式,而獨株守于陵,如此則貧富舛矣,不可解二。以書生而踐戎馬之場,以將軍而翻文章之府,如此則文武錯矣,不可解三。上陪玉皇大帝而不諂,下陪悲田院乞兒而不驕,如此則尊卑溷矣,不可解四。弱則唾面而肯自干,強則單騎而能赴敵,如此則寬猛背矣,不可解五。奪利爭名,甘居人后,觀場游戲,肯讓人先?如此則緩急謬矣,不可解六。博弈樗蒲,則不知勝負,啜茶嘗水,是能辨澠、淄,如此則智愚雜矣,不可解七。有此七不可解,自且不解,安望人解?故稱之以富貴人可,稱之以貧賤人亦可;稱之以智慧人可,稱之以愚蠢人亦可;稱之以強項人可,稱之以柔弱人亦可;稱之以卞急人可,稱之以懶散人亦可。學書不成,學劍不成,學節義不成,學文章不成,學仙學佛,學農學圃,俱不成。任世人呼之為敗子,為廢物,為頑民,為鈍秀才,為瞌睡漢,為死老魅也已矣。初字宗子,人稱石公,即字石公。好著書,其所成者,有《石匱書》、《張氏家譜》、《義烈傳》、《瑯環文集》、《明易》、《大易用》、《史闕》、《四書遇》、《夢憶》、《說鈴》、《昌谷解》、《快園道古》、《傒囊十集》、《西湖夢尋》、《一卷冰雪文》行世。生于萬歷丁酉八月二十五日卯時,魯國相大滌翁之樹子也,母曰陶宜人。幼多痰疾,養于外大母馬太夫人者十年。外太祖云谷公宦兩廣,藏生黃丸盈數麓,自余囡地以至十有六歲,食盡之而厥疾始廖。六歲時,大父雨若翁攜余之武林,遇眉公先生跨一角鹿,為錢塘游客,對大父曰:聞文孫善屬對,吾面試之。指屏上《李白騎鯨圖》曰:太白騎鯨,采石江邊撈夜月。余應曰:眉公跨鹿,錢塘縣里打秋風。眉公大笑,起躍曰:那得靈雋若此!吾小友也。欲進余以千秋之業,豈料余之一事無成也哉!甲申以后,悠悠忽忽,既不能覓死,又不能聊生,白發婆娑,猶視息人世。恐一旦溘先朝露,與草木同腐,因思古人如王無功、陶靖節、徐文長皆自作墓銘,余亦效顰為之。甫構思,覺人與文俱不佳,輟筆者再。雖然,第言吾之癖錯,則亦可傳也已。曾營生壙于項王里之雞頭山,友人李研齋題其壙曰:「嗚呼有明著述鴻儒陶庵張長公之壙。伯鸞,高士,冢近要離,余故有取于項里也。明年,年躋七十,死與葬其日月尚不知也,故不書。銘曰:窮石崇,斗金石。盲卞和,獻荊玉。老廉頗,戰涿鹿。贗龍門,開史局。饞東坡,餓孤竹。五羖大夫,焉能自鬻?空學陶潛,枉希梅福。必也尋三外野人,方曉我之終曲。